《植物研究》
余天一,1996年出生在北京市一个知识分子家庭。他自幼就非常喜欢自然,一两岁时喜欢鱼类等海洋生物,上小学后对恐龙化石、石头等地质领域很感兴趣,从9岁起就疯狂地爱上了植物,不论木本的、草本的,还是开花的、不开花的。天一喜欢看它们发芽、长大、开花、结果,甚至枯萎。看到花儿开放,小家伙的眼神会马上明亮起来,其他小朋友的笑闹声也勾不起他的兴趣。他会静静地待在花儿旁边,会一个人对着花儿微笑,这笑容弥漫着他的整个童年。
受《常见野花》 启蒙,成了“少年植物痴”
读小学4年级时,余天一得到了一本林业出版社出版的 《常见野花》,沉迷于其中的植物图。很快,他就把里面的所有植物搞得清清楚楚。接着,1984年版的 《北京植物志》,又成了他学习植物分类的枕边书。渐渐地,那些印在纸上的植物图鉴就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,余天一想要亲自去寻找这些植物精灵。
余天一对植物的痴迷,甚至显得有些疯狂。有一天,他偶然在书上看到绿绒蒿,瞬间就被它湛蓝的颜色吸引。这是一种野生高山花卉,生长在海拔3000米~4000米的流石滩和冰川的前缘。他心里默默种下亲眼看到它的心愿。初一暑假,他终于说服妈妈带他去云南,虽然走之前查阅了不少资料,但几天的云南之行都没有看到绿绒蒿的踪迹。
这个 “植物迷”并不甘心,初中毕业再一次踏上寻找绿绒蒿之旅,此时余天一已经在植物爱好者的圈子里小有名气。一位在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的博士生,带他爬上海拔4000米的高山。背着沉重的单反相机和微距镜头,经过走几步歇一会儿的艰难过程,余天一终于在流石滩上看到挺拔鲜艳的绿绒蒿。“在那么荒芜的地方突然就拔起来那么一棵,开着蓝色的花,在阳光下蓝得耀眼,我就觉得我看到神了,膜拜了那么多年终于见到了。”他立即给自己换了个网名——“绿绒蒿”。
自此,余天一的世界里充满了这些词语:花朵、叶子、草木、花园、发芽、绽放、馨香、自然、淡雅……后来就有了个 “少年植物痴”的雅号。
其间,余天一从野生动植物科普图书入门,渐次深入,自学了林业专业的大学课程,某些方面的知识水准相当于 “林业大学毕业生”。与生物专业的大学生相比,余天一的学习有不同的路径。 “他们是先去野外实习,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植物,回去学习。我是先在植物志上看,然后再像猎人一样去寻找。”从小学到高中,他没有任何一个暑假宅在家中,全部用来到全国各地 “寻宝”。这种乐趣如同集邮,在苦苦寻觅和孤独中表达对植物的痴爱。
崇拜恩斯特·威尔逊,要做中国版“植物猎人”
在余天一眼里,任何植物都不简单,都深藏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,他要记录它们的成长,要为它们写日记。早春初始,他匆忙出发了,回来写下 《红颜踏雪:早春开花的那些类短生植物》,文字特别细腻。在介绍白头翁时,他写道: “白头翁这个中文名字来自于它们那不凡的果序——每一个果实上都有一根长长的宿存花柱,花柱就像一枚细长的银色羽毛在风中飘荡,而这使得组合起来的果序看似一个长发白须的老者,傲然脱俗,立于无人问津的山野间。”
他在微博上贴过一张岩生银莲花的照片,那是他和几位植物爱好者探险时偶然发现的。那次,他们赶不上大部队,只能往下走,却意外地在公路边发现了一大丛岩生的银莲花,如白衣仙子般在风中舞蹈着,花朵很大,贴着地生长。当时下着雨,他们只好轮流着打伞和拍照。那一个个惊艳的刹那,如今都在余天一脑海里定格成了美丽的记忆,无比珍贵。
余天一很崇拜恩斯特·威尔逊,这个英国皇家植物园丘园的花匠,为了寻找奇花异草,从1899年春天来到中国,进行了风餐露宿长达12年的植物采集历程。最初他只为寻找有“中国鸽子树”之称的著名观赏植物珙桐,它是与大熊猫同时期遗存的古老物种。自30年前法国传教士达维在四川发现珙桐后,西方园艺界一直想引进这种植物,但一直未找到踪迹。根据前人留下的线索,威尔逊经历了一年多的跋涉,深入巴东地区探险,历尽千辛万苦,终于如愿以偿。
余天一就想像威尔逊那样,做一名 “中国版植物猎人”,开始去各种偏僻的地方寻找稀有植物。其间,他跑遍了北京周边所有的湿地——潮白河、永定河、北运河、大清河、沙河。余天一最爱一种叫槭叶铁线莲的植物,它是北京的特有物种,生于山区岩壁或是土坡之上,花朵洁白。“这种花主要分布在京西一带,但是现在因为旅游开发,槭叶铁线莲的生存条件正遭到破坏。”类似动物界的大熊猫,余天一觉得槭叶铁线莲可以带动整个区域生态环境的保护,他呼吁更多人重视北京植物多样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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